我六岁被带回肖家后，就一直跟在肖择身边，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肖择。
但最近这段时间，我总觉得肖择变了。
仿佛一切都是从我回到老宅的那一晚开始的。
我本以为那晚只是一场噩梦，但现在我忽然间觉得，或许，那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天我分明看到你进了三楼的房间，可一转头你就在我的身后，包括昨天也一样。”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所认识的肖择，身体不好，却也不会像你身上一直都带着冷意，更不会行动那么快。所以，你到底是谁？”
浮生抄着手，站在对面一脸看好戏。
肖择则看着我，低头俯视下，眼底的黑暗并无丝毫的波动。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我不希望我一直爱的男人，真的死了。
略带冰凉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眼睛，擦过眼角的晶莹。
他看着我，眼中黑暗浮动了一下，最终归为平静。
“我是肖择。”
他的神情和我所熟悉的人一模一样。一个人就算再怎样去模仿，也不会如此相似。
我咬咬牙，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不骗我？”
肖择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音色沉沉，如静水无波澜，“从十五年前将你从坟地带回来，我就没想过要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