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东方宸亲自送了魏清莞回了永宁殿,并在殿中陪伴了妻儿许久之后才又回了太和殿批阅折子,魏清莞自东方宸走后没了睡意,亲自逗了孩子睡觉后自己坐在灯前看着烛火摇曳心中想着心思。

    半夏亲自沏了一盏清茶放到了魏清莞的手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魏清莞善解人意“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本宫吧,有什么话就说吧!”

    “娘娘,您今日好不容易借着巧莲向丽昭仪发难趁势夺了贤妃手中协理六宫的权利,那为何还要把那权利再分给敏妃和颖妃?颖妃便算了,她向来在后宫不热络,可那敏妃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她还生了大皇子,虽说是庶子,可自古以来立太子都有立嫡立长一说,若让她掌了实权,这后宫往后岂不是要翻天!”

    半夏只在心中寻思了一番之后便对着魏清莞吐了口,魏清莞瞧出她心中担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后浅声道。

    “半夏,本宫心中一直存了个疑惑,生产之前本宫那样保养自己的身子,生怕出了一丁点的差错。那时宫中的几个太医都说本宫底子不错,本宫记得生产时那产婆端来了一碗催产汤,就喝下那一碗汤药后,本宫便开始觉得不对。这其中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如今也是无从查证了,本宫听说那产婆在得知本宫咽气的时候吓得直接自尽了……”

    “虽说产婆的那一条线断了,可若当初本宫的死当真有人主使,那这幕后黑手无外乎就这几个人,所以今日本宫特意放了权,让她们几个适时的狗咬狗咱们作壁上观也可能是收获最大的那个,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魏清莞并不打算对半夏有任何隐瞒,她据实相告将心中打算部说出,而半夏听得自己主子一番话后,不禁长叹想起往日的酸楚。

    “其实娘娘心中的疑惑也曾经是一直困扰在奴婢心里的疙瘩。娘娘当初故去后,那奉命接生的产婆和太医尽然双双自尽以谢其罪。虽然当时皇上和太后对他们是有恼怒,可并没有要他们死啊,奴婢总觉得这里头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便又去查证他二人他家中的情况,却发现他们的家人在他们二人自尽之后既然都一去无踪。据旁边的邻居所言是一夜之间就搬离了住所,整件事情那样的滴水不漏,若是这其中没鬼,谁说都不敢相信!只是如今咱们并没有证据,也不知这其中的凶手究竟是谁!”

    说完,半夏不由的泄气脸上出现了一丝沮丧。原本这些都是她暗地里私下去办的事情,也并不打算让主子知道,去伤心劳神,只是如今自己主子提起这才部告知,只是找不到这个凶手,他们这永宁殿永远都处在被动之中,防不胜防!

    魏清莞瞧着半夏很是泄气的样子心中却是异常的宽慰,这些年原身能在这宫中过的尚算滋润,无外乎是这几个丫头为她在人前尽力周旋所致。

    “总会找到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产婆太医在替人办事的那一刻也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总会留下些证据为自己的家人保命!他们的家人只要没死,就总有找到的一天,若是死了找不到尸首那便只有去乱葬岗查下,又或者是有流民的义庄,去看下是否在这段时间突然多了些来历不明的人。若有那么你就能够了解到其中的关窍,死了那些多人我就不相信她们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

    以茉莉花汁浸染的指尖此刻轻滑着手中杯盏的边缘,魏清莞目光如炬眼中染着一层冷意的冰凌,想想原身从来是个人畜无害的人物却因为权利二字被人轻易的断送了性命,也真是委屈。

    “这件事情奴婢定会在私下仔细的查访,以后也会好好的保护好娘娘和小皇子,绝不让人再有可趁之机!”

    “这些年也是辛苦了你们几个在本宫身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往后本宫在不让你们在这后宫抬不起头,这永宁殿沉寂了这么久,便是轮也轮得到咱们独占鳌头了!”

    “娘娘能这样想就是最好了,从前娘娘孤身一人不想在这后宫你争我夺也是无妨,现如今有了小皇子就是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小皇子的将来好好的谋划谋划了!咱们做奴婢的吃苦遭罪也是无妨,娘娘能够开心比一切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