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的一声冷哼,让本就安静的屋子气氛瞬间僵硬。

    乌拉那拉氏立刻冷下脸,“海格格,你的规矩呢!你在哼什么?是不满意本福晋接受武格格的敬茶?还是不满意皇上与德妃娘娘的指婚?”

    海氏没想到福晋居然会为了武氏当场发作自己。

    她立刻砰地跪了下来,决不能被认定是不敬宫内的皇上与娘娘。

    “福晋明鉴,奴婢就是、就是……”

    海氏着急忙慌地解释,“奴婢就是鼻子不舒服,绝无半点不敬之心。奴婢知错,奴婢甘愿受罚。”

    事实当然与此截然相反,那是经年累月的怨气堆积到了一起。

    海氏扳着手指就能数清楚今年见四爷的次数。

    九月以来,除了初一、十五的聚餐时能见到四爷,其他时候连人影也摸不着。

    根据打听到的消息,四爷偶有在福晋房内歇一晚,或是晚上和怀孕的李侧福晋说说话,最近都在前院休息。

    不由哀怨,为什么四爷不来瞧她一眼?

    她所求不多,给她一个孩子就好。等啊等,四爷没来她的院子,昨天倒是去见了武氏。可不就是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

    今天,福晋又搞了一出座位调动的安排,竟然叫她给武氏让位。这样一来,她瞧武氏是横竖不顺眼。

    蠢!

    李侧福晋与宋格格都向海氏投去隐晦的嘲笑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