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鉴定完?”

    定奉当铺的内院中,一个小公子眉眼清润地开口。

    闻言,中年男子看了眼端详着令牌上的纹路,又看了看小公子,“您当真是陆七爷?”

    陆七爷?盛明姝默然,并不打算纠结在此处,直截了当问出口:“荣姑娘可传过什么消息?”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不再疑虑,挥手屏退众人,这才道:“荣姑娘上回来铺子,还是六月中旬,让我们找林毅。”

    盛明姝神情未变,六月中旬那时她还在暗中找秦老将军一案的人证林毅,心下微沉道:“自六月中旬以后,就再也没传过消息?”

    中年男人摇头,“没有,按说每个月荣姑娘都会遣人来收账目,可这两个月都没来人。”

    说着,男人看了眼盛明姝,低声道:“荣姑娘出事了?”

    荣儿盛明姝袖中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劳烦长街的乞丐到驿站门口,暗中盯着镇远侯谢慎;此外,明德皇太后仙逝后,陈都内可有何异动?”

    中年男人虽不知陆七是什么人,但这两年的消息来往自然也能猜到一二,并不惊讶道:“异动倒是没有,百姓都道陛下仁德,国丧也是前两日才结束。不过七月末时,陛下就下令着镇远侯入都,可一直拖到这两日,镇远侯才到,听说过两日陛下会在宫内为北裕王和镇远侯设接风宴。”

    接风宴盛明姝颔首,小皇帝手下实权不多,相裕虽不涉陈都朝政,可手上还有南陈七成兵权在,足以震慑百官;镇远侯素来明哲保身,可好歹也是开国将臣之后,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小皇帝的这一步棋,她看得明白,旁人自然也明白

    想了想,盛明姝看向徐掌柜,深深地拱手,道了声谢。

    徐掌柜叹了口气,“陆七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早年荣姑娘找到我时便说过,兴许有凶险。可这铺子是先家主心血,能继续在此,也是我的心愿,何来一声谢字?”

    长乐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