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邈扑到他怀里的一瞬间,近乎是反射性地想要离开,唯恐自己身体压痛了傅英的腿。

    从出车祸到现在已经三年多,可傅英还坐在轮椅上,显然伤势很重。

    亭邈不敢多想,紧张挣扎。

    傅英拉拽的力道过于霸道,拽着亭邈时,整个人像是砸在了自己胸膛上。

    软软的身体忽然靠得这样近,傅英眼眸微暗,还没等开口,就意外感到一股清甜的香味悠悠绕绕地窜进了他鼻息间。

    似乎是从亭邈身上传出来的。

    傅英低眸,高挺的鼻子此刻倒像狼狗似的,在怀里人弧度漂亮的锁骨附近,轻轻嗅了嗅。

    温热的呼吸渐渐逼近,亭邈心里燥得一塌糊涂。

    入眼就是傅英宽阔硬朗的胸膛,他勉力抬起头,登时紧张地挣了几下,才发现傅英的手臂正圈着他的腰,青筋暴起,将他紧紧桎梏。

    亭邈哪里挣扎得开,身体动了几下后,只好放软声音:“傅英,先放开我。”

    他腿不好,压坏了怎么办。

    亭邈半伏半撑在傅英的腿上,从被拽着扑过来时,就担心得心脏怦怦跳,片刻没安稳。

    他心疼傅英,见对方好像呆着没反应,迟疑了一瞬后,也微微垂下眼眸,追着傅英的眼睛走。这才发觉傅英正眼神黑沉地,盯着自己锁骨下方的红痣。

    被衣衫遮着,隐约可见的那颗红痣。

    方才的挣扎虽然动静稍小,但他穿着戏服,原本前襟就是轻轻朝左边掩的,再在腰部用细绳系着,松松垮垮。此刻他动作轻微,仍勾得前襟凌乱,半掩半露出里头大片细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