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的打闹渐息,苏氏笑着将一盘红豆酥挪到了她们面前:“瞧瞧你们,都乱说些什么话。”

    沈娇衔着一口红豆酥小口小口地咬,许琼看着她,说:“只要晋王能一直对你好,我就放心了。只可惜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等我的小外甥出生了,却来不及当面给你贺喜,那多可惜啊。”

    许琼心里盘算着。

    假如她能顺利留在军中,那么起码五年以内都回不了京城。晋王年纪虽然不小了,但也算是正值壮年,只要他身体没什么毛病,五年内和沈娇生两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更别说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有些成婚早的,孩子都快能议亲了,卫鹤景对子嗣之事但凡稍微急切一点,等她再见到沈娇怕不是孩子都要有一群了。

    沈娇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娇羞的神色,反而皱起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氏见状,赶忙问她:“怎么这个表情?给娘亲说说,这是怎么了?”

    沈娇嚼了几口糕点,就着茶水将其咽下,又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才将新婚夜自己没有和卫鹤景圆房的事情全盘托出。

    苏氏和许琼听了她所说的细节,都陷入了沉思中。

    苏氏慢吞吞地说:“半年前你答应晋王后,娘亲特意问过你爹爹,他说晋王人品贵重、一诺千金,这些年一心处理政务,没见身边又什么旁的女子。更何况他当时也是承诺了的,只要你生了孩子,就是世子,也不像是要为旁人守身、不愿和你有孩子的样子。”

    她又揉了揉眉心:“不过,他此前在云州居住了多年,在那里有什么缘分也说不准。正好过些日子你不是要随他去云州?到时候让龚嬷嬷去想办法替你打探打探。”

    许琼虽然只在方才才见了卫鹤景一次面,却敏锐地觉得那个男人不像是个心中有情的:“晋王这些年为国鞠躬尽瘁,看起来国家大事才是他心里重要的事。既然是这样的人,我倒不觉得他会为了谁再多费什么旁的心思。”

    苏氏已做了多年的人妇,比起两个不禁事的小姑娘,在男女之事上更有经验些:“难道晋王那天喝多了?娇娇你还没什么经验,娘亲之前教导你的时候,也没和你说过这么细致。男人喝多了,没甚想法也是正常的。”

    沈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这么问,但也仔细回忆了一番,随即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晚我喝醉了。但夫君当时看上去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他还能给我带镯子呢。”

    说着,沈娇举起双手,露出腕上一对莹白的玉镯:“看,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