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东回来之后,听说隔壁的邵天成回来了,他高兴的让齐眉多炒几个菜,自己过去把邵天成拉过来,一起喝酒。
时家其他人已经吃了饭,他们各自洗洗睡了,只剩下时东和邵天成窝在厨房里。
“天成,我们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时东喝了酒,脸色红红的。
“五年了吧。”邵天成感慨,他四十几岁,俊脸棱廓分明,带着意气风发之感,很是迷人。
“是啊,上次见面是五年前,你回来接邵庭的,也不过进了家门就走。”
“嗯,公司有急事就先回去了。”邵天成讪笑一下,眼睛在四周打量一下,“东子,你这几年变化也老大的,堂屋、厨房是瓦房,听说你还承包了窑厂,成了民营企业家!”
“什么狗屁民营企业家,那个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就是个包窑厂的农民,也是普通的工人。”
“呵呵,你也确实吃了不少苦,当初我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不愿意,不然凭你的本事,比我能干多了。”
“我啊,就是个俗人,没多大出息,求得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时东看着邵天成,“天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
“你说。”
邵天成垂下头,他知道时东要说什么,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耿直,眼里容不下沙子。
“这些年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该把他们母子扔在乡下不闻不问。”
“我没有,我每月都有寄钱回来。”邵天成辩解,被时爸爸抬手挡住。
“当年那文静刚刚下乡当知青,出了名的一枝花,追她的人从我们这个村,能排到隔壁村大队部去,结果一朵鲜花插牛粪上,被你这个莽夫摘了去。”时东喝了口酒,“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人家图的是什么?”
邵天成不语,他转动手中的小酒盅。